戚牧接近何悯鸿,逐个离间她与欢乐颂姐妹的关系,骗取她无条件的信任,直至何悯鸿未婚先孕,顺水推舟提出结婚,将其带到寒酸的出租屋,逼走保姆,让何悯鸿“甘之若饴”地照看重病的母亲。这条故事线显然是对PUA精神控制教科书般的展示,但是经由“箭垛”人物何悯鸿展现出来,加上其他四美的衬托,竟有何悯鸿“自讨苦吃”“自作自受”的观感。而戚牧和母亲租住的老破小,又十分“写实”地体现出戚牧作为一个外表光鲜的白领,承受着实际生活的不堪。都市打工人的真实处境竟然通过一个操纵女性的反面形象反映出来,而收入还不及戚牧的几位女性角色,即便身处各种麻烦,经济上有时甚至入不敷出,还能在环境雅致的高档住宅中相互串门,其乐融融。戚牧及其身后老破小张牙舞爪的“真实”,只用于警醒误入歧途的“恋爱脑”女性,而其余更深层次的“真实”,则被挡在了温馨又悬浮的欢乐颂之外。全剧的舞台美学整体呈现沧桑气质。舞台上方,三幅象征远去记忆的“残片”随剧情不断升降,投射其上的威严耸立的祠堂、标志性牌楼、延河荡起的波光、简陋的情报机构……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着历史。舞台中央,一个直径13米的转台如同历史的年轮一般,不停迁移着场景,将一幕幕故事推向高潮。剧终,由黑体和宋体两种字体糅合而成的“人间正道是沧桑”七个大字徐徐落下,演员随转台绕场一周,伴随着磅礴大气的音乐,留给观众无尽回味。